第15章-《官方女人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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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利用周末,马多克专门下到林邑、岭南两个县调研财源建设工作。星期一早上,才与解茹一起坐车返回青云。连跑三天,多少有些累了。他让解茹打开cd机,很快,柴可夫斯基的《  第六交响曲  》第一乐章传扬出来。音乐柔美舒展。他慢慢闭上眼睛。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他把眼睁开时,刚好看到对面开来五六辆运矿的大卡车。他说:“这邓主观也不知道怎么想的,要当一个矿老板。你看看,这下子冒出很多说法,说他有权时早跟矿老板穿上了一条裤子。还说一个叫白仙姑的老板那里,自愿给他入了干股,投桃报李,因为他这几年给了白仙姑很多好处,有的还说白跟邓主观在某某宾馆开过房。天花乱坠的。他老婆来找过我三次,我的耳朵想清净也清净不了。”

    解茹说:“应该没有吧。平常,他也不太喜欢跟老板有什么来往。”

    马多克侧脸说:“没有就没有,前面怎么挂上应该这两个字?跟他当了几年秘书,说话也没底气。”

    “我觉得这事不可能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觉得主观是一个不错的人,他头脑清醒。当然,我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。你说,蛔虫会不会有雌雄之分呢?”

    “大多数矿老板是男的,但也有雌性。我想起一件事,邓常务曾经在民主生活会上说过的,现在说出来也不算是背后说邓常务的坏话。”

    马多克点点头,认可这点。他说:“也有几个月了吧,我的确还没听到你评论过邓主观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我经常告诫自己,不能把伺候邓常务和伺候您这两次秘书工作搅在一块,更不能把您和他互相比照,绝对不许从任何角度、任何场面、任何时间、任何事项上进行参照,否则我得不到您的信任,还会失去老领导原有的感情根基。得不偿失,这账要算清楚。只有一个宗旨是一样的,您俩都是常务,都是我解茹服务的对象。”

    解茹的话让马多克听得有点发怔。他没有想到这个秘书把话说得如此坦坦荡荡。当然,他接下来会心一笑,这源于他有了一个判断,解茹果真是一块上好的做秘书的料子。

    同时,解茹把她自己觉得早该说的话终于说了出来,也有点如释重负。这次下乡中,解茹与马多克形影相随三四天,对马多克的处事与为人风格有了一些新的了解,觉得跟他当秘书,可以让自己学到很多东西。但她也知道,自己正面对着许多挑战,随时都会有箭风弹雨朝自己袭来。在林邑吃晚饭时,她就听到有人打起哈哈说:“当过邓常务的秘书,又当上了马常务的秘书,不简单嘛。”她宁愿把这话当成恭维,或者玩笑。只是说这话的人戴某是一个副县长,大前年因为矿业秩序管理不当,被邓主观三度当众批评,还说要把这事向市委常委会汇报。跟随邓主观检查现场时,解茹看到刚才还十分谦卑的戴副县长眼睛忽地射出两道寒光。戴副县长发现解茹诧异地望着自己,又刷地露出一副笑脸,还跟解茹说:“邓常务说得对,能这样直截了当说话,是对我做敲山震虎的思想工作。邓常务是我的再生父母。”后来,这位副县长重新稳坐钓鱼台,便在背后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,这些话当然也传到邓主观的耳朵里。这次听到副县长这两声感慨解茹有所警觉,也正是这个原因,她把刚才一番话说给了马多克听。因为饭桌上,马多克也该听到了那位副县长的阴阳怪调。不过,马多克当时依然谈笑风生,好像只带了嘴巴,没有带上耳朵。

    马多克听出了解茹话里有话,便说:“你把当秘书当成自己的工作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解茹从这句回话中,就知道马多克听明白了自己的意思。她悄然吁出一口气。她说:“我说的雌性矿老板,就是您刚才提到的白仙姑,她人名这么叫,她开矿的那座山居然也叫仙姑山。你说巧合不巧合?到底人为此山生,还是山为此人有呢?人讲缘分,发财也讲一个缘字,白仙姑的矿就是像挖金子一样,但她还是愁吃不饱,一直超深越界挖矿,又怕被查处重罚,便三番五次托关系找邓常务说事。她不知道怎么了解到邓主观背地里有炒股的爱好,只是邓常务套牢两年,好容易才解了套,结果本金被杨硕士一怒之下通通查缴了。不过平常要有点空隙时间,邓常务还是研究股票,他也鼓励过我炒炒股。我怕没耐心,一直没去开个户头。他说,股市是国民经济的晴雨表,股民最懂国家政策。如果一个干部能懂股票,证明他能主动去了解国家政策。他公开反对过干部不许炒股这种做法,他觉得股市是干部学习政策、了解政策、掌握大政方针的一个最理想平台。后来市委书记找他谈话,当时正搞机关作风整顿,邓常务的言论传出去不是跟市委对着干?邓常务吓得出了好几身冷汗,这是他说的,他连忙检讨自己政治上不成熟。但他后来又有些想不通,跟我嘀咕过,不懂经济,还能懂政治吗?不过在后来的公开场合上,他很少再讲股票。白仙姑找到他,说愿意借三千万给邓主观炒股,本钱算她白仙姑的,赚来的钱三七开,白为三,邓为七。邓常务没点头。”

    “他敢同意吗?这是行贿。变相行贿。”

    “邓常务知道白仙姑的用意,他也警惕着。这个时候,省里有人给邓常务来电话打招呼,让他能关照白仙姑就关照一下。对了,您也认识白仙姑。”

    马多克发怔:“白仙姑?好像、好像不认识,我没见过这个人。”

    解茹笑道:“就是白莉亚。”

    “哦,白莉亚?林邑吃饭坐在我身边那个珠光宝气的女企业家吗?”马多克似乎才有些想起来。

    “嗯。青云市十大杰出女企业家中,她排在第一位,坐头把椅子。年初,全市经济工作会议上,市委书记给她亲自授牌的。财政拿钱发奖金,五十万块,一个企业家五十万块,叫重奖。当然,这点钱远远不够她白老板玩儿半个通宵的‘十三张’。听说,当晚她打牌就把这五十万元输得爽爽快快,那高兴的样子好像这晚是她赢了五百万。也许真会让她赢到五千万吧。为了得到这块牌子,她事前专门给市妇联送去一辆高档小车,结果妇联养不起,便跟市财政局调换一辆车子用。老板有了钱,总想让人家看得起自己。”

    “草根老板,天生体质虚弱,还有心虚。”马多克又有些奇怪,问道,“白仙姑怎么又改名叫白莉亚呢?”

    “这里有个美丽传说。嗯,这只是听说的事。省里一个领导跟她交往多了,有次吃饭时说不太喜欢她这个名字,太土气了,还是取一个洋气点的名字好。这领导够热心,竟然用自己专车把一个研究易经、会测八字的瞎眼婆直接接到酒家包厢里。后来白仙姑自己传话出来,那领导帮她更换一个名字,那领导挺相信避讳这一套,特别避讳含有仙、精、灵一类字眼的女性名字。领导忌讳白仙姑这名字,但他又不愿避开这人,才想到帮白老板改个名。您说白仙姑、白莉亚厉不厉害哟?邓常务听到打招呼声,也不得不对她关照一下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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