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温衍之也渐渐冷静了下来,颓然的脸懊恼的埋在手心里。 他像是自言自语,忏悔的喃喃:“是我的错,是我没照顾好他,和你无关。” “这件事,我会再去查。”余泽尧站在他身边,居高临下的看着他。沉默一瞬,他低声问:“医生怎么说?” “……”温衍之喉结滚动了下,却是一个多的字都说不出来。 余泽尧心里已经有数,眉心间多了沉郁之色。再开口,声音也低下去很多,“我会让景誉过来一趟,但是,我不希望景荣受伤惨烈的事让她知道。” 温衍之呼吸加重,懊丧的脸从手指中抬起来。 他抬目看着余泽尧,这个狂傲又张扬的男人,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情绪第一次如此无助,让余泽尧心下震了震。 “等景荣醒过来,我要怎么告诉他……以后,他不但要借助轮椅才能走路,甚至……”温衍之说到这,吸了吸鼻子,良久,才接着继续辛苦的说下去,“甚至他再也不是什么上帝之手。他也再也别想凭他的美术天赋念那所他最向往的美术学院?” 余泽尧听着他的话,薄唇几番翕动,竟是迟迟都说不出话来。 他从来都觉得自己是个冰冷的政治家,从小到大他被灌输在骨子里的便是争权夺利,他所有的耐心和柔软,都给且只给了景誉这一个人。 对于一个少年的前途,他完全可以不用在意。 但是此时此刻,内心却迟迟无法平静和安宁。 这样的遭遇,对一个未来充满希冀的少年来说,是无比残酷的。也许,他从此会一蹶不振。 而对于那个对他寄予更高厚望、疼他入骨的景誉来说,也必然是一场毁灭性打击。 余泽尧从医院离开,始终心事重重。一路上,无话,庄严也是一句话都没有说过。 一路开车,回到副总统府的时候,天已经大亮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