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7章-《掌中娇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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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闻梁也是头一回接触直播,看了眼滚动的弹幕,他原意只是想看看会不会有人在这说点关于陈喋不好听的评论,但却在飞快滚动的弹幕中捕捉到一个高频出现的词语。

    “什么是爹系男友?”闻梁问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陈喋受不了,推他,“现在是你好奇的时候吗!”

    粉丝们已经在弹幕中给出了非常官方的解释:形容把女朋友当女儿一样对待的男友,此类男友成熟稳重、内敛靠谱、话不多,但绝对体贴。

    闻梁看到,挑了下眉。

    陈喋再也直播不下去了,匆匆跟大家说了声再见就直接关了直播。

    ――世界安静了。

    闻梁倚着沙发背笑:“你这么紧张干嘛。”

    “谁知道你待会儿还要说点什么。”陈喋翻了个白眼,又问,“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,不是说今天会晚?”

    “处理的快就回来了。”闻梁揉了把她头发,“睡觉去了?”

    当晚,闻梁身体力行地再次打破了爹系男友的称号。

    什么成熟稳重、内敛靠谱和体贴,这人只要一脱裤子就统统不存在了。

    完事后,陈喋端庄虚弱地躺在床上,一点儿力都没了,闻梁冲完澡上床,刚要把她抱进怀里,就被陈喋扇了一巴掌。

    “啪”一声。

    她使不出劲儿,不过声音还挺响。

    闻梁眯了下眼,抓着她往下引:“你是不是还想再来?”

    陈喋哼唧出声,身子不住往后缩,在性命安全面前选择认怂:“不来了不来了。”

    闻梁温香软玉抱怀。

    家里刚换了沐浴露,从之前的奶油玫瑰味,现在是夏天很清冽的青柠味,陈喋身上香香的,他埋她颈间深吸了口气。

    “你是狗吗?”陈喋闭着眼问。

    “很香。”

    陈喋轻笑:“仙女儿天生的体香。”

    闻梁:“那便宜我了。”

    安静了会儿,闻梁开口:“对了,记得明天是什么日子吗?”

    陈喋愣了愣,不是在一起的日子,也不是谁的生日,忽的,她灵光一现,想出来了明天是什么日子。

    只是……这日子有点难以启齿。

    而且这他妈好像也不能算个什么纪念日吧?

    明天,陈喋五年前爬上闻梁床的日子。

    她说不出口,问:“什么日子啊?”

    “我妈的忌日。”

    陈喋脱口而出:“啊?”

    闻梁从来没告诉过陈喋沈云舒的忌日是哪一天,会这么问她完全就是想看她想歪出糗又害羞的样子。

    他笑着打趣:“想哪儿去了?”

    陈喋恼羞成怒:“闻梁!”

    他抱着她笑出声,胸膛震动着,笑声非常刺耳,陈喋受不了,在她怀里张牙舞爪的扑腾几下,没能逃出来。

    听他笑了好一会儿,陈喋终于忍不住叹口气:“你别笑了,太不尊敬了。”

    闻梁全然不信那些,恣意惯了,依旧逗她玩:“你刚想的那些就尊敬了?”

    “……我又不知道。”陈喋嘟囔,“你怎么都没跟我说过啊?”

    “这么早以前的事了,也没什么好提的。”闻梁语气听着很轻松,食指绕着陈喋的一绺长发玩。

    “那你明天要去看看她吗?”陈喋问。

    “嗯,去一趟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陪你一起去。”陈喋拍拍他背,“没事的。”

    他无所谓地笑:“你怎么总觉得我这么脆弱。”

    陈喋没说话,只紧紧抱住他,脸埋进他胸膛。

    片刻后,闻梁也就收了那点玩笑的心思,低头在她肩上亲了口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闻怀远去世后就和沈云舒一块儿合葬了,其实半年前也才刚来过。

    早上过去路上陈喋就买了些点心,还有一束花。

    闻梁从前过来从来不买这些,就是纯粹过来看一趟。

    他坐在车上,看陈喋戴着宽檐帽站在路边一个卖花的小摊贩对面,挑了一束。

    摊贩年纪很大了,一头白发,手上也斑驳地全是皴裂的皮肤。

    陈喋一顿,没扫码付钱,而是走回到车边问闻梁:“你有零钱吗?”

    闻梁把钱包给她。

    陈喋抽了张一百块钱的纸币,付给那老奶奶,没让她找钱。

    她拿着花回到车上,看着还挺开心,往闻梁跟前一递:“好看吗?”

    “好看。”闻梁顺着她话,又问,“买这干嘛。”

    “这不是都要买的吗,不然这外面哪儿有这么多摆摊儿的啊。”

    闻梁完全不解风情:“你买了花,过几天谢了就被这儿打扫的统一丢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陈喋真是跟他讲不清道理。

    “那至少今天还是漂亮的,你不懂,女人都喜欢花,而且你妈妈以前不是还开过花店嘛,她肯定会特别喜欢花的。”

    沈云舒去世已经将近20年,如今再来看她,心情也非常平和。

    陈喋把花和小点心放到墓碑前,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    她和沈云舒从来没有见过面,连称呼都不怎么能说出口。

    停了好一会儿,才说:“阿姨,我和闻梁一起来看你了,我是他女朋友,陈喋。”

    闻梁始终没说什么。

    陈喋侧头看了眼他:“你也说点啊。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
    ……这到底是谁亲妈。

    陈喋怕他是因为自己在这不好意思说,便道:“我去旁边等你,一年才来一次呢,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。”

    闻梁不是因为陈喋在就说不出口,他的确是没什么好说的。

    沈云舒走了19年了,就算是还活着,不管什么关系19年不联系也早就生疏了。

    她去世时闻梁还是个连身高都还没抽芽的小学生,他性格最主要的成长阶段她都没有参与,很多时候,闻梁都不知道有什么可说的。

    去年这个时候,陈喋走了,跟他提了分手。

    闻梁来看沈云舒时倒是说了几句话。

    当时他说:“你去世18年里,只有一件事觉得自己做的不错,可人家不是这么觉得的。”

    他口中的“一件事”便是当初带陈喋回家。

    闻梁蹲下来,看着墓碑上照片里那个年轻漂亮的女人,笑了笑:“那件事做的其实还是不错的。”

    他看向站在不远处的陈喋,背对着他,穿了条连衣裙,阳光洒下来,笼罩住她周身,像是在发光。

    “那是你儿媳妇。”闻梁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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