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八章 归还 她才不给他呢!……-《杨柳细腰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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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袁子琰此话一出,大厅中突然寂静无声,老夫人的面色也立马就变了。

    她颤巍巍的伸出手,将那礼单拿上前来,只见那礼单第三排,便正是这块鸽子血红宝石额饰!而且,这块额饰,方才三丫头来请安时,便佩戴在了头上!

    老夫人这会儿,面上哪里还有方才的愤怒,她一张老脸青中带红,没脸极了,枉她一世英名,如今竟干起贼喊捉贼这等糊涂事!

    “姑爷息怒,这事,老身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!”

    说完,她惊怒不已的看向祝芷甜,指着她颤着声音道,“甜丫头,你简直糊涂!这东西,到底是哪里来的?”

    偷了表姑娘的聘礼,这事儿若是闹到了官府,不光甜丫头的名声彻底毁了,便是连祝府,也会引人嘲笑许久,面上无光啊!

    而老大摊上个贼人女儿,许是还会影响仕途。

    祝芷甜也傻眼了,她本想带着额饰去赵芯儿跟前显摆,好出一口恶气,谁知,竟被告知,这鸽子血红宝石额饰本就是赵芯儿的!

    这不可能!

    祝芷甜抬起脑袋,红着眼睛道,“祖母,甜儿冤枉!定是他们污蔑我!这额饰分明是娘昨日给我的,说是爹爹从京城买来,差人给我捎回来的!”

    怎么可能是赵芯儿的!

    定是他们眼馋这额饰,想要抢她的!

    这会儿,赵芯儿猫眼儿都瞪圆了,看起来惊讶极了。

    祝芷甜带的额饰,竟是夫君送她的聘礼?难怪夫君多次说,叫她不要省着,平日里戴他送的首饰,原来,不是在说大话……

    今儿早上夫君生气,她还以为,夫君是觉着送的东西少了,搁那儿生闷气呢!

    赵芯儿小脸有些羞红,眨了眨猫眼儿,后知后觉的想——

    夫君说的是真的,他不穷的,甚至还有些家底。

    似是为了叫赵芯儿清晰的知晓,她的夫君到底多有钱般,袁子琰朝着包子看了眼,包子便拿着其中一份礼单,递给了赵芯儿。

    赵芯儿接过礼单,看了一眼后,便呆住了,随后偷偷偏着脑袋去瞧袁子琰。

    他送她的聘礼,竟有这般多!

    那罕见珍贵的鸽子血宝石额饰,也不过是其中凤毛菱角罢了!

    袁子琰瞧着她因为惊讶,眼睛睁的圆乎乎,唇儿微张,仰着小脑袋偷偷看他的模样,只觉可爱,不由的眉眼弯了弯。

    再说老夫人与祝芷甜这边儿,气氛简直降至了冰点。

    “将大夫人叫来。”老夫人闭了闭双眼,朝着跟前的丫鬟道,随后,又差了人去三小姐和大夫人房中去搜查。

    祝芷甜猛地抬起头,她红着一双眼,因为不可置信,声音都带了几分尖利,“祖母,您这是怀疑我与母亲偷拿了她的东西?我祝家什么家底,怎么会贪图她那点东西!”

    “住口!”老夫人手里的拐杖重重的往地上戳了戳,呵斥道:“搜过便知道,那东西是否在你们那,你们若是真没拿,祖母自然不会冤枉你们母女。”

    祝芷甜没有瞧见那礼单,自然不知那东西无论是祝府中谁瞧了,都觉得贵重极了。

    若是芯丫头只丢了那鸽子血宝石额饰,老夫人还能当做巧合。

    可如今,丢了这般多东西!如此贵重的聘礼,可到了她们夫妻二人手上的,竟只有最便宜最不起眼的那几样,这事儿,祝府又怎能脱得了干系!

    若是以前,她许是不会怀疑老大家的,但是如今……瞧着老大家的行事,这种事,可能真能做的出来!

    没多久,大夫人便被丫鬟带了上来,她神情中带了几分怒气,因着是从房中突然被带来的,并未梳妆打扮,看起来还有些狼狈。

    一进厅堂,便瞧见里边儿气氛严肃极了,而她的甜丫头,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,眼睛都哭肿了!

    大夫人心头怒气更甚,如今她落败了,下人一声不吭便开始翻箱倒柜,欺她至此也便罢了,竟连甜丫头,都被人给随意欺辱了!

    “母亲,这是缘何啊!”

    老夫人冷哼一声,只说了一句,“表姑爷当初来提亲的聘礼丢了。”

    大夫人闻言,面色便微微白了,她紧了紧手指。

    就在下一刻,下人抬着几箱子东西回来了。

    “老夫人,这些,都是在大夫人房内搜到的!”

    老夫人拄着拐杖上前,看了一眼,气的身子都开始发抖。

    “姑爷过来瞧瞧,这可是你送的聘礼?”她声音中压抑着浓浓的怒气。

    袁子琰牵着赵芯儿的手上前,随后点点头,“正是。”

    赵芯儿则是呆住了。

    方才只看着礼单,还没觉得多震撼,如今瞧见这些真金白银的珠宝,赵芯儿心中震惊至极,夫君他……竟这般有钱!

    而老夫人,得了袁子琰的准信儿后,便扭过头来,一脸震怒的看向大夫人。

    “老大家的,你如今可还有什么要说的?”

    大夫人脸色别提多难看了,她用力捏紧拳头,心中恨极。

    她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,只觉得赵芯儿那个小贱人狼心狗肺。

    赵芯儿在祝府白吃白喝这么多年,住的用的,全都是祝府的,后来更是害的她的甜丫头没了亲事,如今嫁了人,她拿点东西又怎么了?

    她竟这般不讲情面,带着人找上门来,还惊动了老夫人!

    老夫人冷笑一声,气的握着拐杖的手都在抖,“好,真是好极了!我祝府竟真出了这么个昧下表姑娘嫁妆之人!”

    大夫人皱眉道:“母亲作何说话这般难听,儿媳不过是瞧着这东西贵重,怕他们小年轻没个轻重,替芯丫头保管一二。”

    老夫人气的眼前一黑,身子也跟着晃了晃,若不是旁边赵嬷嬷眼疾手快的扶住她,真是险些摔在地上。

    她整个人似乎都没了精神,语气苍凉,“事到如今,你竟还不知悔改,给了甜丫头的那鸽子血宝石额饰,也是代为保管?也罢……”老夫人摆了摆手,“芯丫头,姑爷,她便交由你们二人处置吧。”

    说到此处,老夫人又一张老脸羞红的道,“只是,老身只有不情之请,看在老身的面子上,就别闹到官府去了,就当,给祝府留一点脸面。”

    说完,老夫人弯了弯身,朝着二人行了个大礼。

    赵芯儿脸色一变,连忙上前将老夫人扶起来,“老夫人,您这是作何,芯儿当不起。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当不起的,这是祝府欠你的。”

    老夫人一瞬间苍老了许多,她脊背微微弯起,精神气儿都没了,说了句,“老身乏了。”又吩咐了二夫人在旁边儿陪着,便由赵嬷嬷扶着,回了屋。

    再说大夫人,此时,她听到老夫人这番话,终于明白大势已去。

    “母亲!”

    她着急的喊了一声,但老夫人没有理她,径直离去。

    她软了身子跌倒在地,脸色惨白。

    袁子琰看着她,冷笑一声,“如此毒妇,打杀了也不为过。”说完,又看向赵芯儿,“芯儿,你怎么看?”

    大夫人闻言,脸色愈发惨白,若是落在那莽夫的手里,她还能得的了好?

    突然,她似是想起什么,猛地扑上前,拽着赵芯儿的衣服下摆,哭着求道,“芯丫头,舅母这般做都是为了你好啊。况且,你在祝府住了这些年,我从未亏待过你……”

    尽管心头十分不甘,更不想像赵芯儿低头,但此时也没了别的法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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