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2章 七何妨微瑕(一)-《簪中录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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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禹宣按住自己的太阳‘穴’,等着眼前那一阵昏黑过去,然后才说:“温阳与我‘交’往不多,但之前曾在同一个诗会中,偶有碰面。”

    黄梓瑕便问:“你对他与傅辛阮‘交’往的事情,知晓吗?”

    禹宣愣了一下,才想起来什么,问:“听说……他是和一个歌伎,殉情自杀?”

    黄梓瑕点头,又问:“他平时为人如何?”

    他垂下眼,避开她的目光,低声道:“温阳平时在人前沉默寡言,但‘私’底下……风评不好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风评呢?”黄梓瑕又追问。

    禹宣‘欲’言又止,但见她一直没有放弃,才说:“他‘私’行不端,是以我对他敬而远之。”

    黄梓瑕心下了然,大约是温阳出入

    “那么,其他人也知道温阳的所作所为吗?”

    禹宣摇头道:“应该不多,不然我们那个诗会的人大多洁身自好,怎么会与这种人厮‘混’呢?”

    黄梓瑕点头,又想起一事,便问:“你如今,常去广度寺沐善法师那边?”

    禹宣点头,说道:“世事无常,诸行多变。我近来常看佛经,觉天地浩瀚,身如芥子,凡人在世所受苦难,不过芥子之上微小尘埃。有时候想想,也能暂得一时解脱。”

    “但终究只是一时而已,不是吗?唯有查明真相,祭奠亲人,才能得永久安宁。”

    禹宣凝视着她倔强的面容,轻声说道:“是,阿瑕,我终究不如你‘洞’明透彻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‘洞’明,也不透彻,我对出世没兴趣。”黄梓瑕摇头道,“这世间,苦难也好,欢喜也罢,我从来不想逃离。该来则来,是好是坏,我必将正面迎击,不到真相水落石出那一天,永不放弃。”

    禹宣默然点头,两人站在竹林之中,听着周围流水潺潺,一时无言。

    巷子的另一边,李舒白与周子秦已经折返。

    李舒白神情平静地看向黄梓瑕,说:“走吧。”

    周子秦则兴高采烈地问黄梓瑕:“你知道那幅画上有几片

    黄梓瑕头也不回,淡淡地说:“许多片。”

    “哎,你这样的态度,可注定成不了黄梓瑕那样的神探哦!黄梓瑕对案发现场的每一寸、每一丝可都是了如指掌的,哪像你这样啊,态度不端正嘛……”

    禹宣向他们行了一礼,带着东西离开了。

    李舒白和黄梓瑕都选择了听而不闻,径自上马往前走。

    周子秦无奈地撅起嘴,喃喃:“崇古你这个小心眼,不如黄梓瑕就不如嘛,还不承认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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