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98 章-《穿进Alpha高中变O了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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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三模的成绩下来后,钟念又喜又忧,喜的是持续进步,忧的是离s大依然遥远。

    他自认已经花了百分百的力气,连做梦都在背公式,每天严格完成江传雨布置的每一项任务,可考试实在太难了,知识点浩如烟海,每做一张试卷,就如同开一个盲盒,总有让人目瞪口呆的惊喜。

    太难了,对一个总分常年稳定在450左右的学渣来说,提高将近200分,实在是太难了。

    像是用孔洞粗大的筛子在沙滩上挖沙,一筛子下去,看着满满当当,提起来后,沙子能漏出一大半,再倒入桶里,就只剩掌心大小的一捧了。

    高压和少眠让钟念陷入了焦虑,把十个指甲啃得光秃秃的,江传雨不在那几天,无法靠信息素助眠,整晚整晚地睡不着,等江传雨回来,看到钟念憔悴了一大圈,吓得他再也不敢离开半步。

    老成把钟念树立成典型了,大会小会上不停地拿他举例——

    “大家看看,半年时间,我们钟念同学能从428的总分提高到574!这说明什么?天道酬勤!”

    “钟念是智商特别高吗?是运气特别好吗?都不是,是勤奋和破釜沉舟的努力!”

    下面有人接话:

    “是有奥赛金牌的男友。”

    老成两眼一瞪:

    “那人家也是兢兢业业学出来的!有本事你们照着钟念的作息学,有不懂的随时来问老师啊!”

    “资源是共享的,区别在于你们愿不愿意用!现在还剩68天,大家要把每一天当成世界末日去过!抱着不学习就会死的心态,去拼命!”

    “别等十年二十年后,后悔当初没再努力一把,上个更好的大学!”

    “别让你的青春,空留遗憾!”

    这种全民打鸡血的氛围深深刺激着钟念,他像只惊弓之鸟,一旦发现不会做的题,就高度紧张,抱着错题本喃喃自语。

    江传雨心疼坏了,好几次在深夜拉着濒临崩溃的钟念,一遍遍地劝:

    “别学了,我不去s大,你考上哪儿我们就去哪儿。”

    但钟念不服输,把眼泪一擦,提笔再来。

    “这山我已经爬了三分之二,我不会在这时候放弃的。”

    江传雨看着他,眼里全是担忧,

    “但剩下的三分之一是最难最险的。”

    钟念现在的脾气是一点就炸,气全都撒在江传雨身上:

    “你别老说这些让人泄气的话!我在你眼里就这么扶不上墙吗?你他妈多给我鼓励行不行!”

    江传雨根本不会吵架,一着急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,

    “你不需要这么累,你上什么大学对我来说都不重要,以后我能让你衣食无忧,不工作都完全没问题!”

    钟念不可置信地盯住江传雨,颤声问他:

    “因为我是omega,所以就该上二流大学,以后靠alpha养吗?”

    这话题无法继续了。

    江传雨见钟念说不得劝不得,一时气急攻心,发病了。

    钟晴出差一周回来,发现家里的两个娃一个心态爆炸,一个发病自闭,惊得下巴落地,一个头两个大。

    不都成年了吗,还这么不让大人省心!

    钟晴先冲进钟念房间找他谈话。

    她语重心长地劝:“你稍微正常点,就算进不去s大,以你现在的成绩,一本的法学院基本都没问题,只要稳住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钟念梗着脖子:“我就要跟雨神当校友。”

    钟晴看着钟念满是红血丝的眼睛,不免心疼,

    “何苦钻那牛角尖?学历不是唯一,能力更重要。”

    钟念充耳不闻:“我就要!”

    钟晴有点火了,“这是你想要就要得到的吗?谁让你以前混日子去了?你学这么一年半载就想进名校,让那些认真学习了十几年的人怎么想?”

    “你现在也成年了,该接受社会的毒打了!别以为家里有钱就什么都抓得到!”

    “要么混吃等死,要么比所有人都努力,别想两头都占!”

    “我已经比所有人都努力了!”

    钟念气得眼睛发红,拿笔的手都在抖。

    “你努力得太迟了!”

    钟晴的声音比他更大,直接拍桌,气势如虹。

    “你去问问你们年级前十,有哪个不是从幼儿园就开始补课?人家这十几年玩的时间加起来都没你一年玩的时间多!

    “你又不是智力超群,凭什么努力半年就能超过别人!”

    钟念被她吼出了眼泪,委屈至极,

    “我已经拼尽全力去补救了!现在无论多努力都不行了吗?”

    “很有可能不行。”

    钟晴盯着钟念的眼泪没动,缓了下语气继续说:

    “不过你面临的并不是死局,可以换目标,或者复读一年,你的选择还有很多。”

    “但你必须知道,这世上有太多东西,是不管你多努力,都无法得到的。”

    “年轻人,可以有创造奇迹的勇气和决心,但不能指望奇迹次次都会降临。”

    钟念抽噎了好半天,总算平静下来,钟晴把纸巾递给他,揉了揉他的发顶,

    “刚才那些话,传雨是不敢告诉你的,只能我来做恶人,戳破你的童话泡沫。”“念儿啊,你已经做得非常好了,大大超出我的预期,放松点,别把自己和你alpha逼死好吗?”

    听到最后一句,钟念总算想起了好久没见的江传雨,他吸着鼻子问钟晴:

    “雨神呢,出门了吗?”

    钟晴暗自叹气,周末两天就闹成这样,自己再不回来,怕是救护车都要来。

    “传雨发病了,把自己关在楼下,两顿没吃。”

    钟晴瞥着钟念,问他:“你都没去看看?”

    钟念猛地收住眼泪,但止不住地打哭嗝,

    “我、我不知道……他也没、没说。”

    钟晴脑袋一摆,

    “那还不快去?”

    *

    客房房门紧闭,钟念在门口徘徊良久,终于鼓足勇气敲门。

    “雨神,是我。”

    门很快打开,房间里拉着窗帘,光线幽暗,海水味虽然浓郁,但毫无气势,跟主人一样蔫耷耷的。

    钟念进到房里,见江传雨神色疏离,语带客气的请自己随便坐,眼眶立刻就红了。

    “不想坐。”

    钟念的声音带着哭腔,让江传雨很快抬头瞥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,不舒服?”

    江传雨的声音也有些哑,他吃过药睡了一天,这会儿人清醒了,但心里还是闷得难受。

    他无法跟钟念争吵,钟念的每一次皱眉,都是在他心上落刀子。

    钟念眼皮一耷,落下两滴泪。

    “那个来了……肚子疼。”

    难怪脾气这么不好!

    江传雨的心都被揉皱了,起身一把将钟念抱起来,坐到床边,用掌心暖着他小腹,低声问:

    “这么疼吗?要不要去医院看看?”

    钟念紧紧抱住江传雨的脖子,委委屈屈地哼,

    “被你气疼的。”

    生理期的钟念小脾气一套接着一套,一口气吹大点,都能把他吹化了,真真是惹不得也碰不得。

    江传雨简直想跪下来磕头认错。

    他把钟念从脖子上拉开一点,看着他的眼睛不停道歉:

    “宝宝我错了,我没那么想过,只是心疼你太累了。”

    谁知这下又踩了钟念的雷,他鼻头一红,嘴角直往下撇,

    “你、你还不让我闻信息素……不亲亲我!”

    这罪名可太大了!

    江传雨凑过去堵住那张颠倒黑白的小嘴,把人死命地往身体里揉,如果把他吞进肚子里,大概就不会生出这么多烦恼了。

    钟念的神经绷得太紧,急需宣泄,他完全忘了他俩争吵的原因,在自己alpha怀里化成了水,缠着江传雨要了一个又一个深吻。

    可当江传雨想要有进一步动作时,他又哭唧唧地推拒。

    “不行,太脏了……”

    江传雨闷闷地笑,从耳垂到侧颈,再到锁骨,把钟念所有的敏感点吻了个遍,再一边揉着他后颈腺体,一边跟他商量:

    “那只用手好不好,念宝会不会不高兴?”

    “手也脏……”

    钟念被揉捏得失了神,瘫倒在床上,一秒钟看不到江传雨都要闹。

    江传雨想起身去拿毛巾都不行,只能抱着粘人的omega,帮他一次次放松。

    这是钟念有生以来第一次拼了命地想要某样东西,想得走火入魔。

    他不喜欢深究,不会问为什么想要,只会闷头往前冲。

    要证明自己。

    要超越自己。

    要凭实力,站在江传雨身边。

    闹过这次以后,江传雨把钟念的作息稍微调整,每隔一天睡前留出半小时时间为他‘放松’,此招甚为有效,极大地舒缓了钟念的焦虑,很快让他情绪复原。

    然而,天不遂人意,钟念刚放松了没几天,一次随堂考试,又让他焦上了。

    很普通的英语考试,难度甚至不及月考,钟念连120都没上,做题的时候不知在想什么,连着错了六道选择题,每一题都是再看一眼就不会错的。

    徐婉见钟念一脸被雷劈了表情,凑过去扫了眼他的试卷,有些吃惊,

    “这些题你怎么会错?你刚才是不是打瞌睡去了?”

    钟念咬着手指甲,惶惶摇头,

    “没有,我一直在认真做卷子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奇怪了。”

    徐婉找不出解释,随口胡诌:

    “可能水逆吧,或者你今天穿的内裤颜色不对。”

    ???

    钟念懵逼,“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,有联系吗?”

    “当然有!”

    徐婉自信满满地抬起下巴,

    “这叫玄学,懂不懂!谁考试的时候没点小迷信啊,我必须扎红色的发绳才能考好,其他颜色的都不行。”

    钟念无情拆台:“那你别买其他颜色的不就得了?”

    “可我要扎蓝色的才能减肥啊!”

    徐婉回得理所当然,还掰着手指给钟念数:

    “老袁出门时必须迈右脚才不会迟到,考试前不能喝一口水,橡皮不能带新的。”

    钟念嗤道:“这也太迷|信了吧!”

    徐婉摆摆手,“这些都不算什么,最重要的是——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她顿了顿,勾勾手指让钟念凑近点,小声告诉他:

    “考试前,绝对绝对不能那个!”

    钟念没懂,“哪个?”

    徐婉的眼神将他上下一扫,嘴角微翘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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