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 有我在,你怕什么。(含……-《嗜瘾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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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时鸢长舒一口气,刚拿起手机准备开机,却发现打不开。

    应该是没电关机了。

    她时常想不起来给手机充电,尤其是拍戏的时候忙起来就更容易忘。

    时鸢没想太多,戴好口罩后就准备下飞机。

    蒋清下飞机应该比她稍晚一会儿,时鸢差不多走到取行李的地方,便停下来等蒋清。

    很快,时鸢就看见她握着手机,慌慌张张地一路朝她跑过来。

    蒋清急得上气不接下气:“时鸢姐,我们先等会儿再走吧。”

    时鸢心头一凛,那股不详的预感更浓。

    “出什么事了?”

    蒋清声音都带颤:“你...你还没看见吗?”

    “没电关机了,把手机给我。”

    她的声音虽柔,语气却不容置喙。

    “这......我...”蒋清几乎快要急哭了,却又不能不把手机给她。

    “姐,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啊。我知道这里面不是你的。”

    时鸢充耳不闻,点开那条热搜。

    热搜榜已经近乎瘫痪了。

    #时鸢许瑾言深夜酒店幽会#

    #有视频有真相#

    时鸢点开那条视频,随后瞳孔猛地一缩。

    视频开头,是昨晚,她和许瑾言站在酒店房间门口那一幕。

    他们两个人的脸都被照得清清楚楚。

    而后面,却被剪辑成了一个她完全陌生的版本。

    视频里的女人有着和她一般长的乌发,身形纤细瘦弱,身上甚至还穿着和她昨天穿的一模一样的衣服。

    视频里的女人远看上去的确和她极为想象,连时鸢自己第一眼看见都恍惚了一下。

    而后,画面切换。

    酒店的大床上,两道身影交叠纠缠在一起。面容都看不太真切,但在模糊不清的画质下,身型的确像极了她和许瑾言,很容易被错认。

    底下的评论区已经彻底疯了,大多数人都相信了。

    「我就说她就是个□□吧?都锤成这样了还有人洗吗??粉丝是洗衣机吗?」

    「卧槽卧槽我眼睛脏了,怎么可以这么恶心啊。娱乐圈也太乱了吧!能不能好好整顿整顿啊!」

    「亏得邱锐昨天站出来帮她说话,今天就抖出来这么丢人的事儿,怕不是也跟导演睡过吧??」

    「她不是跟季云笙有一腿吗??还和许瑾言上床?」

    「我要脱粉了。」

    「时鸢不愧是娱乐圈第一女神啊,瞧这个身段白得软得啊,我看着都......」

    「楼上的,快去挣钱吧。有钱你就睡得到了。」

    层出不穷的恶言恶语充斥着评论区,肮脏至极。人性的恶被隔着的一层屏幕成倍地放大,变成伤人的利刃,刺得人血肉模糊。

    也偶有几条评论是为她出声辩解,粉丝试图控评,却很快被一波又一波的恶评吞没。

    「楼上的是不是都瞎啊,这视频里的人怎么看都不是时鸢啊!」

    「我也觉得不像,时鸢的手臂哪有视频里的这么粗。」

    「就是说啊,视频后面根本都没露脸,你们这群人就已经迫不及待把锅扣上了??」

    「上面都是时鸢买的水军吧,这都能洗?」

    「粉丝别控评了别控评了,赶紧给你们家姐姐准备退圈吧。」

    「粉一个这种人粉丝都不觉得丢人吗??估计爸妈都没眼看吧!」

    很明显,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,明摆着是冲着她来的。

    时鸢知道,越是这种时候,她就越是不能被击垮,越是不能倒下。

    可是真的到一阵阵铺天盖地的恶意来袭,甚至开始攻击她的家人的时候,哪怕是她这样温吞的性子,也会觉得忍无可忍。

    她的家人没有错,凭什么要受到陌生人这样的侮辱和攻击。

    万一,奶奶看见了这些该怎么办。

    万一奶奶的病情因为这个加重了该怎么办。

    只要想到奶奶,时鸢的脑中顿时轰鸣一片,手脚冰凉。

    她几乎没办法思考,只能强迫着自己别再去想,冷静下来,镇定下来。

    可无论在心里告诉自己多少遍,时鸢握着手机的手仍然在微微发抖。

    蒋清看见她这副样子,心疼得不行:“时鸢姐,外面都是粉丝在围堵,我们从另一条通道走吧,洛姐说已经安排了人来接我们。”

    时鸢回过神,低应了声。

    蒋清立刻挽着她,寻找另一个出口。

    却没想到,另一侧的出口同样挤满了人,有粉丝,也有记者。机场保安在一旁竭尽全力维持着秩序。

    有人眼尖,大老远就看见了时鸢的身影,连忙扬起声音。

    “时鸢!是时鸢出来了!”

    “在那边!”

    “咔嚓咔嚓——”

    顿时,此起彼伏的快门声响起,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射过来,无数冰冷的摄像头和闪光灯齐齐对准时鸢,闪得人眼眶发疼。

    “时鸢!关于视频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!”

    时鸢有点想笑。

    世界上总是不缺这样的人,他们只会轻信眼前看见的东西,然后不分青红皂白地给你扣上一顶帽子,逼你给出他们想听到的答案。

    如果你给出了跟他们心理预期不同的解释,就是洗地。

    直到你被打碎了牙齿混着血吞下去之后,有的人才会这个时候来假惺惺地问你一句,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。

    把伪善演绎的淋漓极致,这样在日后回忆起的时候,他们不会觉得自责或愧疚,甚至可以打着正义的旗号。

    没人相信她,也根本没有人想听她的解释,没空理解她的委屈。

    周围人山人海,拥挤不堪,保安艰难地阻挡人群,却无济于事。

    时鸢则被围堵在中间。

    她孤立无援,甚至觉得肺部的空气都变得越来越稀薄,人群里的目光像是锋利的剑一样,几乎快要把她的外皮都剥去,然后进行处决。

    一道尖锐的女声从人群里钻出来:“时鸢!你贱不贱!你这种女人还勾引我们家哥哥上床,你还要不要脸!”

    下一刻,什么东西措不及防地朝她飞过来。

    “砰——”

    一个矿泉水瓶轱辘轱辘地滚落在地上。

    额头传来的剧痛让时鸢恍惚了瞬,被生理疼痛逼出的眼泪模糊了眼前的视线,世界都变得天旋地转起来。

    她狼狈不堪地站在原地低着头,视线追随着掉落在地上的矿泉水瓶,紧接着,视野里出现一双黑色皮鞋。

    她还没有来得及抬头,下一刻,一件西装盖在她的头上。

    就像是从天而降一样。

    外套上沾染着的温度,气息,一切都很熟悉,熟悉到让她的眼眶更酸,又像是具备什么神奇的魔力,能让她的发颤的心脏一点点安定下来。

    眼前混乱拥挤的世界被遮挡住了,耳边嘈杂的辱骂声仿佛也被隔绝在外,让时鸢什么都听不见了。

    他紧紧拢着她的肩膀,什么话也没说,一步一步带着她往外走。

    时鸢甚至不知道这一条路走了多久,通往什么方向,只知道跟着他。

    直到他的脚步停下,忽然转身将她抱住,下巴抵在她的肩上。

    时鸢的身体一僵。

    裴忌的怀抱很暖,热度无比直接地从他的身上一阵阵传递过来,她的手脚仿佛也不再冰冷。

    环抱着她的动作更是带着一丝小心翼翼,克制过后的温柔,和心疼。

    他的掌心轻拂着她后脑勺的长发,嗓音低哑,像是藏匿着数不尽的隐忍情绪。

    “有我在,你怕什么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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