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52 章-《嗜瘾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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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时鸢的手指不自觉蜷了蜷,忽然发现他按摩的手法好像还挺专业的,像是专门学过似的。

    这时,他低声开口:“医生说经常揉一揉会舒服一点。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,时鸢一顿,脑中猛然回想起那天,裴忌陪她去医院复查的时候,他出来得迟了些,不知道去做什么了。

    时鸢怔怔地看着面前的人,一时竟有些说不出话。

    他低垂着头,神情专注而认真,仿佛在对待一件珍宝。

    院子里静悄悄的,夕阳渐渐落下,将两道交织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
    仿佛,再也不会分离。

    *

    时鸢本来以为,当晚裴忌就会想方设法把她带回北城,没想到的是,他甚至还留在这陪她多呆了一天。

    总觉得有什么阴谋等着她呢....

    直到次日下午,时鸢才看见被轰炸了的热搜。

    是昨天裴忌在院子里给她揉脚的画面,不知道怎么回事,居然被狗仔拍到了。

    照片里,向来冷戾张狂的男人半蹲在地上,侧脸线条柔和,正在给坐在藤椅上的女人揉脚。

    「终于等到计时夫妇又撒糖了,爷青回。是不是已经偷偷领证了结婚了啊?这生活状态看着也太老夫老妻了。」

    「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磕死我了磕死我了!!这画面怎么这么美啊救命!」

    「话说这难道就是爱情的魔力吗?总裁竟然蹲在地上给她揉!脚!哎!虽然冷酷无情的霸总人设彻底崩塌了,但也足以见得是真爱无疑了。」

    「原来霸总真的只是表面上冷酷,回到家里就是妥妥妻奴!!」

    「你们等等我,在搬民政局了。」

    「姐妹们快告诉我这是已经领证了吧已经领证了吧!!!」

    时鸢这才慢慢反应了过来,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这么幼稚....”

    时鸢当然知道,要是没有他点头,照片都不可能在网络上存在超过半小时。

    果然,裴忌轻勾起唇,神色倒是无比坦荡。

    他哑声笑:“他们都看见了,我名声毁了,你得负责。”

    “........”

    她可不可以合理怀疑他这是逼!婚!

    时鸢伸脚就要踢开他,却被他一把握住脚腕。

    他眼尾微挑,笑得散漫勾人,目光紧紧噙着她,仿佛一定要她给出个答案似的。

    “怎么办,裴太太,今晚转正?”

    “........”

    她才不傻呢。

    才不会这么轻易就把自己卖了!

    *

    转眼间就到了平安夜。

    这天晚上,也是时鸢搬到裴忌家里住的第一晚。

    她刚把自己的衣服都挂进衣柜里,转头就发现,比起上次她来时,卧室里多了一块厚厚的白色地毯,还有一面换衣镜。

    但卧室里是有单独的换衣间的,为什么还要单独再放一面大镜子?

    该说不说,地毯的材质确实很软很舒服。

    于是时鸢晚上索性拿了个小垫子,坐在地毯上填入学资料。

    她已经想好了,既然脚伤暂时还不允许她去做想做的事,那她就先弥补另一个遗憾。

    晚上裴忌应酬完回来,身上沾着些酒气,第一件事就是进到浴室里洗澡。

    等他洗完澡出来,时鸢坐在地毯上,手里捧着从他书房拿来的电脑,不知道在专注地看什么。

    他一边系着浴袍的带子,朝她走过去:“在做什么。”

    时鸢的注意力还在电脑上,分神回答他道:“我在看a大和舞蹈有关的专业,我找了一晚上资料,选出了几个偏理论性一点的,但还没想到到底要学哪个......”

    裴忌抬了抬眉梢,没打扰她。

    然而整整十分钟过去,时鸢还在认真地浏览着网站的信息,完全把裴忌忘在了一边。

    很快,他的手忽然从背后,顺着她的衣摆伸进来。

    措不及防的一下,时鸢被刺激得浑身一抖,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猫叫似的嘤咛。

    裴忌眸色一暗,低下头,轻轻吮吸着她的耳垂,濡湿的舌尖勾勒着她耳尖的形状,滚烫的气息缠绕而上。

    他的手忽而重重地用了下力,带着些惩罚的意味:“打算冷落我到什么时候。”

    “我哪有.....”

    时鸢还在试图反抗着去推他的胸膛,却被他吻得越来越没力气。肺部的空气越来越稀薄,周围的氧气仿佛都被尽数抽走。

    气息浓稠缠绵,交织在一起。

    她的目光渐渐涣散,唯一能够直接感受到的是,他近乎吞噬掉她的视线,肆无忌惮地落在她身上。

    下一刻,她就被他一把捞起来。

    他的嗓音又低又哑,一边哄着,一遍遍地叫她。

    鸢鸢....

    鸢鸢.......

    那天晚上,时鸢终于知道了。

    身下的地毯,和面前的镜子,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。

    每一次,在她即将不受控制地闭上眼的时候,就会被一阵力道逼着睁开。

    然后撞进镜子里那双漆黑深邃的眼里。

    *

    再睁开眼时,时鸢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被抱回了床上。

    他的手臂从背后环着她的腰,以一种禁锢的姿势将她圈在怀里,睡得很沉。

    时鸢轻舒一口气,刚想试图轻轻把他的手臂移开,视线忽然落在他无名指上的那抹亮光上。

    这次的距离很近,窗外的月光隐隐照进来一束,让她终于得以看清了戒指上刻着的那行字母。

    是她的名字。

    看清的一瞬,时鸢顿时怔住。

    她一直以为,那天事发突然,戒指应该只是随便买来用来做戏的。

    莫名的,一个念头在脑海中浮现出来。

    她轻轻挪开他的手臂,光着脚下床,蹑手蹑脚地来到书房里。

    时鸢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来找什么的。

    直到她拉开书桌最下面的那层抽屉,看见里面的东西。

    里面摆着几瓶药瓶,有的空了,有的是满的。

    都是他曾经在吃的,稳定情绪的药物。

    时鸢的手在发颤,拿起那一堆药瓶中间的黑色盒子。

    打开的一刹那,她不自觉屏紧了呼吸。

    黑色的绒布上,一枚流光溢彩的钻戒静静躺在里面,灯光的照耀下,美得让人心颤,不是首饰店里随便就能买到的款式,戒指的内部同样刻着一行小小的字母。

    首饰盒的背面,印着钻戒的镌刻日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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