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8章 白玉非菩提(4)-《为你情根深种[快穿]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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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是。”乾领命离开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高台之上,四肢显形,露出了极为白皙细腻的皮肤,墨发散落,地毯之上出现的人撑地站起,看着自己细嫩还沾着婴儿肥的手,走到了铜镜前。

    镜中浮现的是一个小小少年,面容精致,因为稚嫩而有些许雌雄莫辨,但皮肤细腻至极,即便镜子不那么明亮,也能看出他平静漆黑的眉眼,而因为是初初化形,那一分妖异之色未曾全部散去。

    1314已经开始爆炸了:【啊啊啊!可爱可爱可爱可爱!宿主好可爱!可爱到爆炸!好看到不行,我要原地飞升了!宿主一定是本源世界最可爱的小猫咪!我要化了!】

    01看着这几近癫狂的系统:【……】

    宗阙则放任了小系统的撒欢,他确定了自己的年龄大小,走到榻边随手扯了一条被子裹上,盘腿静坐,闭上了眼睛。

    他修炼了许久,领受了无数的天材地宝,而这些都已经化入了他的血肉之中,因为憋着不能进化,所以体型才会只能扩大,而无法收放自如。

    灵脉运转,藏匿在血肉之中的力量被挖掘,床上的小小少年身体未曾长大,身上却缓缓浮现了衣服,高台之上四壁通风之地缓缓布上了结界。

    灵气从外汇聚而来,少年白皙的脸上偶尔浮现鳞片,再慢慢消失,额头上浮现两个鼓包,漆黑如玉的角从其中探出,并慢慢长大。

    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,床上少年未动,坤踏上高台,停留在外围,目光落在了那蜿蜒在榻上的黑蟒身上时眉心蹙了起来。

    虽然知道灵宠与主人同饮同食,但他实在不知道主人到底喜欢这长虫什么,时时带在身上,如今已是出行,还担心宫中有异动派他回来看着。

    不过主人从前便是这样,对什么都不长情,有兴趣时便养着,不知道什么因为原因失了兴趣就会丢到一边,或者就成了另外一物的盘中餐。

    天材地宝的喂着,但未建血契,以后照样是剖了蛇胆用来泡酒。

    坤警惕四周,未发现什么异动,索性扶着剑柄坐在了楼梯口,就那么看着那条盘着的蟒,然后朝他招了招手:“喂,过来。”

    榻上的黑蟒未动,坤从身上掏了掏,掏出了一枚蕴有灵气的珠子:“过来过来,这个给你吃。”

    黑蟒还是未动,1314从宿主的美貌中挣脱出来,气的跳脚:【哼,你叫狗呢!】

    它们家宿主岂是一颗灵珠能叫过去的。

    【你骂宿主是狗。】01好容易等这个系统冷静了下来。

    【怎么可能?!我是在谴责那个人!他以为一颗灵珠就能叫宿主过去,做梦!】1314说道。

    【潋月叫他的时候没用灵珠。】01说道。

    1314叉腰:【灵珠怎么能跟老婆相提并论,哦,我忘了,你不懂爱,对不起。】

    01:【……不要道歉。】

    灵气源源不断的汇聚,墨黑的角分叉蜿蜒,坤吸引不来那黑蟒,打算将灵珠揣进怀里,手指轻轻一动,那枚灵珠却在瞬息之间化为了粉末。

    “什么人?”他拔剑站起,但周围极其安静,并无任何的动静。

    戒备了半晌,他重新将剑收回,目光落在了黑蟒垂在榻边的尾巴尖上,在他的记忆里,主人总是很喜欢揉捏这条蛇的脑袋和尾巴尖,并乐此不疲。

    可未得主人允准,不能随意踏入高台之上,坤思索了一下,拔出了剑鞘,手撑在地上,身体凑过去,却差一点点才能触碰到那尾巴尖。

    想要试探向前,就差那么一点儿距离,坤皱了一下眉头,索性用脚勾住了楼梯边缘,整个身体几乎平行于地面,发现还是差一点儿!

    他思索了一下,从怀里掏出了一块擦剑用的帕子,系在了剑柄上,剑身探过去时一甩,碰到了,但那条黑蟒没什么动静,力气太小了?!

    他索性再一甩,剑鞘中的剑却直接飞了出去,黑蟒也收回了尾巴尖。

    而现在的情况是,两个他都够不着了。

    坤勾住扶手落地,开始思索如果没有人进犯此处,等主人回来时他要怎么解释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前往城外的仪仗浩浩汤汤,宫中灵气再不可察,潋月一手拿着书卷,另外一只手藏于袖中缓缓摩挲。

    诵坐在一旁并不打扰,只每每会打开车窗看一下随从的灵鹿,以免它跟不上。

    春为一年之首,万物萌发,一年年景皆看此时,因而才要祭春,越是隆重越好,灵鹿自然也要前往。

    车辆缓行,诵轻轻抚摸着灵鹿,看着道路旁的春景和瞻仰的人群,心情有些放松。

    可本是无忧,前行的车辆却蓦然停了下来,哭喊之声从外面响起:“国师国师,你救救槁地吧!!!”

    “国师,国师!国师救救我们吧……”

    “救命!!!”

    一辆车停下,后续的马车和仪仗纷纷停下,惊马声无数,已有护卫跑了上去。

    “出了何事?”潋月问道。

    “主人,有几人拦住了马车。”乾的声音传了进来,却不及那求救之声凄厉。

    “放开我,救救我们……”

    “国师,求求你,救救槁地,真的没有活路了——”

    “死了好多人——”

    “放肆,此乃国师车架!”然其中该夹杂着护卫的声音,只是明显有几分控制不住。

    诵有些着急,只听身边人开口道:“让护卫勿要伤人,问清楚出了何事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乾得了吩咐上前。

    潋月叫了侍从:“去告诉王稍候片刻。”

    “是,国师。”侍从领命离开。

    外面的□□声停下,哭泣声却未停下:“……槁地大旱,去年寒冬死了好多人……求国师……祈求上苍怜悯……”

    有哭泣声,自然就有百姓的怜悯声。

    “真是可怜。”

    “也不知他们是如何寻到巫地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可他们拦了国师的车架,岂非更加得罪天神。”

    “可怜人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知国师可会前往……”

    百姓围观,那几个衣衫褴褛的人浑身枯瘦不堪,声音如磨砂,双眼通红,却似乎已经哭不出眼泪来了。

    百姓心焦,却见马车旁有侍从轻轻点头,然后匆匆将车凳放在了车旁。

    “国师要下来吗?”一人惊呼,百姓都有些沸腾。

    “国师!”

    “国师可是要下车?”

    “传说国师是仙人转世!”

    “国师尊贵,尔等还不跪迎!”有护卫呵斥道。

    百姓纷纷要跪地,却听车中一语,清冽如天上语:“无妨,不必如此劳动百姓。”

    听闻者纷纷抬头,但见一只手探出车撵,如玉如琢,白衣染上霞光,那道身影也在光晕之中出现,银簪束发,发带飞舞,眉眼是世人所难想象的美好,清冷如仙,直让许多人愣在原地,唯恐呼一口气便扰了他登仙而去。

    “国师果然是天神转世。”不知谁喊了一声,众人纷纷跪地,再不敢窥伺。

    潋月下了车,诵跟随其后,却见其朝着那几位衣衫褴褛之人走了过去。

    那几人见他,既是欣喜,又是惶恐,纷纷跪地:“国……国师,国师,救救槁地!”

    “国师……”

    “尔等先请起。”潋月说道,那几人却是磕头不止,连额头都磕出了血,他轻沉了一口气道,“月既下车,便是应了,待此次祭春之后,便会前往槁地祈雨。”

    他一语出,那几人纷纷仰头,感激涕零:“多,多谢国师!多谢国师!”

    “起来吧,尔等远行而来,也该进些粥水,才好日后一同启程。”潋月弯腰搀扶。

    那为首一人诚惶诚恐,想要磕头,却是顺着他的力道站了起来,连忙收回了手臂:“小人,小人冒犯……”

    “无妨,尔等为天下子民。”潋月看向了一旁的侍从道,“给他们准备些粥水,好生看顾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侍从纷纷上前,将那几欲晕厥的几人扶走了。

    “主人,祭春之事耽误不得。”乾在旁说道。

    “启程吧。”潋月重新上了马车,诵跟随其后。

    车辆起行,他的身影消失许久,才有人慢慢回神。

    “国师果然是天神转世。”

    “国师爱民如子……”

    “此生能见仙人,了无遗憾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矣是矣……”

    除了回神,还有祷告和恍然者,久久不能忘记那时景象。

    马车之中潋月坐定,诵捧了水袋于他净手,心中震撼之意未明,只知国师能得天下景仰,百姓爱戴不是没有理由的。

    潋月净完了手,诵给他捧了帕子道:“国师如此出去,不怕遭遇灾祸吗?”

    虽万人敬畏,但还是会有不敬天神者。

    “我若只在车内答应,他们必然不信。”潋月擦着手道,“拼死而来之人,无论如何都要见上一面,亲自许诺,才能让他们安心。”

    “国师高义。”诵接过了帕子放在了一旁,剩下的话却咽进了口中。

    他自叹不如。

    对方为百姓,为天神奉献一生,而他却因一男子潦倒憔悴,放弃了十几年的修行,如何能比。

    车辆前行,有侍从行于王子车撵旁一一详述。

    王子厥开口道:“护好仪仗,莫让此事再发生。”

    他还真是会收拢民意,邀买人心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侍从退后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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