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4章 师尊水端稳(10)-《为你情根深种[快穿]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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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就是你,百年后的你。——夺晦。

    你是我?如何证明?你为何会来?我是死了吗?——幽。

    夺晦看着纸条上的字迹,笔锋有力,一片正气,不似他一般洋洋洒洒,但同样敏锐,他死了,但却不知现在未来如何,若能一直隐藏下去固然是好,可是有除他之外的人知道,便总是不安。

    何须证明,父母皆被火烧死,跋涉数年来此,只剩一人。未死,只是回来了。——夺晦。

    乐幽看着其上所言,心神微微收紧,当年之事,除了他自己,便只有师尊还知晓一二了,可对方似乎并未有他与师尊共度的记忆。

    为何回来?师尊如何了?——幽。

    他如此回来,师尊可知道?百年后又发生了什么。

    勿要太相信寥郅此人。——夺晦。

    师尊于我,是可献上性命之人,你非我,你到底是谁?——幽。

    夺晦尊者看着这张纸条,硬生生磨碎了一口牙才没有将其撕碎,献上性命,性命都可献上,那岂不是对方让做什么便会做什么?

    他虽气到不行,却还是给了回信。

    那你可知道你的体质?——夺晦。

    他不信寥郅告诉了他体质,天阴体质万年难寻,正魔两道无数人觊觎,就为了突破那重传说之境,他不信寥郅会告诉他,他亦不会相信任何人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乐幽在看到此字时眉头蹙了起来,他本不信对方是他,因为对方竟让他不要相信师尊,可即便对方未说体质,体质特殊之事师尊除了告诉他,并未告诉其他人,对方真的是他吗?若是他,为何又说不要相信师尊?

    莫非师尊会害他不成?

    不可能,便是师尊想要什么,直接于他言说就是,他连性命都能奉上,又有何不能奉上的。

    此人会不会在诈他?

    什么体质?——幽。

    夺晦看到消息

    时沉了一口气,他就知道寥郅不会说,所有的一切好都是为了此事,只有他年幼未知时才会因为一点点好便信人,与陵江相比,寥郅做的太多太好,无人会怀疑他的心思。

    但给的越多,背叛的那一天就会越痛。

    天阴之体,为万年难觅炉鼎,一生只可采补一次,传说可突破到传说之境,修真界历来未有突破化神者,这是唯一的途径,你应该知道轻重,勿在人前表现出来。——夺晦。

    他是被上天戏耍和放弃的,给了他体质,却是为了他人,何其可笑,他这样的人,岂会为了他人奉上自己,只会让那些有觊觎之心者下地狱。

    知道真相,许多事情便会明晰,早一日知道早好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乐幽醒转,看着纸上字迹,先是手指一僵,随后看到了后面的话。

    此人竟知道他的体质,但又提醒于他,可他又挑拨他与师尊之间的关系。

    他予字迹,代表不能全然控制他的身体,二人一体,他拿对方无可奈何,对方亦拿他无可奈何。

    你若是我,当知道此事师尊早已告知,你怀疑师尊爱护我是为了体质,但师尊养我护我,未有半分损伤,更是曾言,采补之道乃下乘,师尊行事不屑为之,你或许当真来自百年后,但非我。——幽。

    夺晦醒转的比想象中早了一些,他拿过纸条看到其上字迹时,本以为对方已想好要与他一起逃走,却在看到其上内容时露出了极复杂的情绪出来。

    告知了,寥郅竟告知他体质了,为何?若想采补,只需隐瞒到底,谁也不知他会重回,知道此事者只有寥郅一人,若是说用告知博取信任大可不必,他的性情天生便对他人有戒心,不告诉才是最保险的。

    为什么?他又图什么?

    这世间当真有人能放着到手的修为不要?

    他不信,人人想要得以长生,只是许多人有顾忌,有的顾忌他的修为,有的怕他直接威胁到亲朋弟子,还有的自知分不到。

    若唾手可得,只属一人,又为何不要?

    他不信!

    我证明给你看。——夺晦。

    夺晦将纸条放进储物戒中,并未再做调息,而是起身出了房间。

    若原身的他有意赴死,他亦只能跟随,他既相信他的师尊,那他便证明给他看,若要死,也该做个明白鬼,否则糊里糊涂的赴死,实在可悲。

    用命来玩这种事他做惯了,既不畏生死,自然无任何事值得畏惧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师尊,可在忙?”温柔之语从室外传来,宗阙看过去时,那一身明衣的青年正立在门外,眸中漾着暖光,眼角眉梢都流淌着温柔。

    装的。

    他很漂亮,只是小徒弟立于他面前时,眸中思绪皆是直白,仰慕也好,依赖也好,又或是耍赖闹脾气都是直白,无需任何伪装。

    而面前的人虽是看起来爱笑,但一举一动都经过修饰,虽着白衣,却让那藏起来的媚骨在眼角眉梢尽现。

    他从前不这般,如今不知又了解了什么,又藏了什么小心思。

    “不忙。”宗阙收起手中玉简道,“进来吧。”

    乐幽踏入,看了一眼室内静坐的看过来的人,垂眸端着托盘进入,在那目光注视下放在了小桌上,倒了一杯茶轻托过去:“师尊喝茶,这是弟子从新得来的,虽不及师尊的茶好,但还请师尊品尝。”

    青年轻轻低头,衣领随动作微开,露出了白皙优美的颈侧,宗阙敛眸,看着对方奉过来的茶,接过时指尖轻滑,如同羽毛一般扫过,宗阙抬眸,立于对面的青年却是收回了手轻声道:“师尊请用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宗阙捻起茶盏放于唇边。

    茶色不错,看来是下了功夫,只是

    他的心思未在茶上。

    一盏饮尽,宗阙将茶盏放在了一旁道:“何事?”

    乐幽看向他未动的神色,知道只用此等小计是不足的,他既敢冒险告知,让原身信他颇重,自有一番城府。

    但男人没有不好色的,包括他自己,若此人面容生的普通,他必不会亲自来试,可他却生的俊美,眉目五官生的极好,只是旁人注意他时多留意气势,反而会忽略了样貌。

    如此试探,倒也算不上谁吃亏。

    “弟子近日有所得,想要请师尊指点剑道。”乐幽说道,“不知师尊可有空?”

    “可。”宗阙看了他一眼起身道。

    乐幽随其身后,觉得唯一弟子便是有此好处,若弟子诸多,师尊必不会诸事皆应,可只有一个弟子……旁人也未必会事事皆应的。

    “师尊,可否不坐于庭中。”乐幽出了洞府时要求,却是下意识拉住了他的衣袖,察觉自己的动作时并未松开。

    这是原身习惯的动作。

    宗阙回眸,看着被牵起的衣角道:“你非我对手。”

    乐幽眉头轻跳了一下,也就是如今,若是他从前却是未必,若是同为化神修为,没谁怕谁的道理。

    “不可吗?”乐幽垂眸问道。

    宗阙看着他故意垂下看起来楚楚可怜的眸,抽出了衣角道:“可以。”

    乐幽指间衣角消失,抬眸看向已步入院中的人,轻敛了一下眸走了过去,所有的色中饿鬼在暴露之前,都是正人君子。

    双方执剑,一人清绝毓秀,一人沉稳屹立,落叶随风轻动,飘下枝头时灵剑已交鸣。

    双方未动灵气,只论剑式剑意,乐幽却未能攻进对方一丝一毫,每每杀招尽现,却被对方轻而易举的挡住,而且只是挡住,未对他进攻。

    若是进攻,只怕他留不下命来,很强,此人剑意当真强悍。

    灵剑交错,乐幽一次又一次的进攻失败,落叶随剑风而起,在空中盘旋飞舞,乐幽的剑每每会破开枝叶,可宗阙的没有,他的剑早已臻至化境,虽有杀伐之意,却是控制精细至极。

    风声轻鸣,曼舞的树叶已迷人眼,灵剑从其中穿过,叶落眼前,宗阙挥剑将那剑身挑开,朝晖一挑而脱手,而面前之人身影已至,脖颈直碰剑锋之上。

    若以剑意封喉,必伤神魂,宗阙收剑,那纯白的身影已落了满怀。

    树叶从天空翻卷着落下,宗阙垂眸,怀中青年扶着他的手臂抬起了头,漂亮的眸中满是后怕和依恋:“师尊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用了灵气。”宗阙说道。

    乐幽抬头看着他,轻轻抓紧了他的衣襟,眼尾已湿润:“弟子知错,师尊勿怪。”

    他的衣领随此动作而微开,气力已竭而面有微汗,浅薄的汗水附在颈上,修士通身干净,他更是已至辟谷,经历过无数次的洗经伐髓,一身薄汗只见晶莹,让那本就漂亮的眉眼与脖颈染了一丝微微血气,媚意横生。

    他为天生炉鼎,除了体质,自还有这样貌天生惑人,每一分都生的恰到好处,每一寸皮肉都是冰肌玉骨,虽是划破割烂过无数次,可它就是天生如此,才会让人一眼便心生觊觎,无需他费力,便有人前仆后继的赶上来送死。

    “当真知错?”面前之人语气平静,却让乐幽对上他垂下来的目光时心中一凛

    他似是……生气了?

    “是,弟子知错。”乐幽手指轻轻松开,身体已有些僵硬。

    “错在何处?”宗阙看着怀中忐忑的青年问道。

    “弟子不该动用灵气,还至灵气耗竭而无有所察。”乐幽轻轻错开了眸,与那视线对视,他竟有被穿透灵魂之感。

    此人平时并不锋锐,只是气势不可小觑,如今却让他心脏骤

    缩。

    “站好。”头顶传来声音。

    乐幽松开了他的衣襟,后退一步,离开了那处垂眸拱手:“师尊。”

    “你剑道未成,气力不济,动用灵气实属正常,但不该失了武器还以命相碰。”宗阙说道。

    乐幽垂眸,此刻竟不敢与他对视,他自不会以命相碰,这是示之以柔弱: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为师虽教你不可畏战,出剑之时不可犹豫,但明知必败还上前,便是将命交于对方手上。”宗阙看着面前垂眸的青年道。

    他知他满腹心思,但以颈碰剑,以命来赌,若他没来得及收起剑式,若非他,不说送命,也必要受些伤。

    “弟子知道师尊必不会伤到徒儿,才敢战至气力皆尽。”乐幽轻轻抬起弥漫着雾气的眸,本以为此话能软化一二,却在与男人对视时头皮后背皆在发麻,“师,师尊……”

    “将命交于他人之手,便如时时行走在悬崖边缘,一次不慎便会粉身碎骨,勿将命交于任何人手中,包括我。”宗阙敛眸说道。

    乐幽轻怔,想要说什么,却是一时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他从来相信自己的命只属于自己,旁人不可取,但他可以命博,而他博赢了一次又一次,若输了便是万劫不复,他都是有准备的,亦没得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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