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5章 白玉非菩提(11)-《为你情根深种[快穿]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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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月抬眸看了他一眼,将那丝线在指尖缠绕,一端系在了王的手臂上,另外一端则系在了枭的手臂上道:“此法开始便不可中断,还请将军勿断开此丝线。”

    “区区万箭穿心之苦,本将军还是受得住的。”枭说道。

    “如此便好。”潋月的手指在连接的丝线上轻轻波动了一下,那丝线的两端竟是蓦然同时刺进了他二人的臂中,红色的痕迹蔓延而对接。

    床上的怪物咳嗽了两声,枭却微微蹙起了眉头。

    丝线如同针扎,没什么痛痒,可那样如同针扎的疼痛却在从最开始地方绵密的扩散着。

    王的呼吸似乎缓缓轻松了起来,枭的神色却是蓦然突变,那一瞬间的如同重锤重击心脏的疼痛让他几乎以为自己的心被砸烂,但低头时胸膛处却是完好无损的。

    他的脸色不复镇定,眉头深深拧起,脸上青筋直迸,而那样的重击不只一下,就像是有一只手在反复揉捏着那里,让他浑身的呼吸停滞。

    身体预警的想要后退,却被从身后伸过来的手扣住了肩膀。

    枭回头,只见两位士兵牢牢抓住了他的手臂,而腿更是直接被人抱住。

    痛苦好像让身体的每一寸都在弯折扭曲,枭想要挣扎,身体却被缚上了铁链,为首的宫人行礼道:“将军恕罪,还请等引渡完成。”

    枭满目赤红的看向了床上的王,浑身的力道挣扎,却被更多的人制住,只能连带着身上的铁链一同跪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汗水如同雨下,沙场上的刀剑无眼都未能使他疼到如此的意识模糊。

    手指抓着地,枭透过模糊的视线看着坐在床榻那一身圣洁之人,恍惚间好像看到了他唇角的笑意,但眨去那片模糊时,却看到了那双眸中深深的担忧之色。

    一个人会疼晕过去吗?会。

    但枭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,那是一种比刀剑穿过身体还要剧烈难忍的疼痛,让人恨不得抓破自己的身体,意识即使昏过去,又不断因为这样的疼痛而醒过来,处于半梦半醒,半生半死之间,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终结。

    那顽强的男人躺在了地上再无挣扎迹象,只有浑身不断抽搐颤抖之时,之前压制着他的士兵才大松了一口气起身,仍然牢牢按着他。

    “王觉得如何了?”潋月看着床上的怪物询问道。

    “好多了。”王的声音已经不似之前那样沙哑,甚至动着身体也不会再流血覆盖。“国师之法果然有效。”

    “王请不要着急,还需一个时辰。”潋月见他试图起身道。

    “好……”王松了一口气,语气都变得畅快和缓了起来。

    夕阳落下,夜色已起,天空中星辰密布,殿门从内打开,宫人送出行礼道:“国师请上步撵慢行。”

    “切记我的叮嘱,忍过这一个月,便可脱胎换骨。”潋月登上步撵时道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宫人行礼道,“王必然不会懈怠分毫。”

    “那便好。”潋月坐定道。

    侍从抬着他离开,宫人匆匆入内,有将枭抬往偏殿者,亦有匆匆去烧热水者。

    此引渡需持续一个月,三日一行,将军不能离开,而在那之后,王需以七分的热水洗去身上的血痂,便可见效。

    远处的殿中似乎传来了痛呼之声,潋月处于月色之中缓缓勾起了唇角。

    步撵送至圣地之外,他自行下去进入其中,一应侍从接应:“国师,净水已备好。”

    “诸位辛劳,夜色已深,不必在此侍奉,都去休息吧。”潋月说道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侍从们退去。

    潋

    月则进了殿中,宽去一身衣带,进入净水中时听到了岸上的一声问询:“为何用冷水?”

    他转身看去,发现本来缠在腕上的小蛇正落在他的衣带之中,只露出了一截尾巴尖。

    潋月手臂撑在了池边笑道:“净水是天地所生,自然最是干净,你一路奔波,藏在那处做什么?快来洗洗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染尘埃。”宗阙说道。

    “嗯?”潋月轻轻拉长了语调笑道,“莫非是长大了便知道害羞了?”

    “非礼勿视。”宗阙说道。

    “你从前日日缠在我的腕上,夜间更是睡在一处,此事再说非礼勿视是否太晚了?”潋月微微撑住了岸边,水花落下,带着水汽的手臂伸过去时,那小蛇却是缩起了尾巴,完全不给他任何机会。

    “罢了,原是个始乱终弃的。”潋月落于水中道。

    宗阙: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快过来,莫非你想用我洗过的水洗?”潋月招呼道,“不嫌脏吗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宗阙应道。

    其中是活水,自然不会脏。

    潋月侧撑在岸边,唇角笑意扬起:“我数一二三,你若不过来,从前说过的话便不作数了,一……三!”

    他的话音刚落,腕上已挂上了一条小蛇。

    “乖乖听话多好,非要让人恼了才过来。”潋月将他从腕上取下,捏着尾巴尖放在了水中道。

    宗阙轻轻飘着,那沐浴的人却犹不安分,手指轻轻搅动:“我记得你初次进入此处时,似乎差点儿晕在了这里。”

    他一边说着,一边腕上动作,池水涌动,形成了漩涡,毫不留情的将游动的小蛇卷入了其中。

    可他的笑容刚刚扬起,那本来到只是堪堪到胸膛的水却是蓦然上涌,直接到了喉咙处不说,池底一片阴影蔓延,一只巨大的头颅从其中探出,带起的水花直接蔓延到了岸上,洒落在了那池中人的脸上和发丝上。

    巨大的蛇瞳紧紧盯着那伸出手臂的人,看到了自己在其中清澈的倒影。

    潋月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蛇,眸中露出惊叹时朝他招了招手。

    宗阙朝他凑了过去,脸上却被那蓦然扬起的手浇上了水,面前的人笑的十分的肆无忌惮:“想打水仗?我陪你玩。”

    “洗澡不要玩,容易生病。”池中的巨蛇说道。

    随着他的起身,池中水位在缓缓下降,潋月看着面前的巨蛇赞叹道:“玄真是长的漂亮,跟躺在床上的王不相上下了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夜风吹拂,带着水汽的圣洁身影缓缓上了塔顶,将烛台放在一边,戳了戳衣袖中的小蛇道:“好了,别闹别扭了,你比王漂亮。”

    袖中的小蛇压根不动,从他说过那句赞美之后,便不论他怎么逗弄都不再搭理他了。

    1314是知道宿主为什么不理人的,因为老婆的审美好像出了点儿问题,宿主起码是体型修长,鳞片光滑,威武霸气所以好看,但王有什么?那简直就是一个躺着的木乃伊,还是没裹上的那种,在乐乐的眼中竟然跟宿主差不多。

    这已经不是有问题了,这简直就是异端,但是不敢说。

    潋月倚在了榻上,掀开衣袖露出了那条盘着的小蛇,眼看他想跑,直接捏住了尾巴尖道:“我都说你是第一好看了,怎么还这般小气?”

    那被捏住的尾巴尖动了动,小小的蛇头抬起,十分认真的问道:“你真觉得王好看?”

    “难道你不觉得呢?他美的像诅咒之神的馈赠。”潋月揉捏着他的尾巴笑眯眯道,“明明一切都是从身体里淌出来的,每个人都会有,但覆盖堆积

    ,就是会让人毛骨悚然,畏惧害怕。”

    他说话的时候浑身都在兴奋:“你看他是死的,他偏偏还活着……不美吗?”

    宗阙看着他透着愉悦的眸,身形慢慢变大了些,轻蹭了一下他的脖颈问道:“心愿得偿,会觉得开心吗?”

    “当然,很开心。”潋月轻绕着他的尾巴尖笑道。

    看到那些人痛苦,他愉悦的浑身都在颤栗,如果不是多年压制形成的习惯,他可能会忍不住露馅。

    “开心就好。”宗阙说道。

    “所以你之前到底在生什么气?”潋月轻托起他的头问道。

    宗阙看着他: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问你呢。”潋月话音刚落,手腕上又多了个手环。

    潋月挑眉,略微起身,以指沾了些许烛油,捏在了小蛇的尾巴尖上,松开时那里多了一朵烛油形成的小白花:“真漂亮。”

    这一次手腕上的蛇也没了。

    难伺候的蛇,孤枕难眠的国师想着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潋月初初回来便被召往了王的寝殿,夜深方归,而第二日清晨,他初醒时便已听到了楼下的传信声:“主人,王子弥前来拜访。”

    “说是何事?”潋月有些懒洋洋的倚在榻上问道。

    “想要请国师医治手臂。”乾说道。

    “请他稍候。”潋月翻身,戳了一下盘在床头的蛇将他弄醒,在那头抬起时笑着起身更衣。

    1314兢兢业业,十分认真记账本。

    宗阙看见是他,头放在了身体上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昨夜不是与我置气不肯回来?什么时候爬的床?”潋月整理着衣冠,伸手让小蛇缠在了手腕上道,“下次若再跑,我就让你浑身开满花。”

    “你若不乱玩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能。”潋月捏住了小小的蛇头揉捏着拒绝道。

    不乱玩是不可能的,既然决定了小龙有主人就够了,自然要让他没有精力去想找伴侣的事情。

    宗阙:“……”

    潋月下楼,等候在下方的却不仅有乾,还有坤。

    乾当时随他出行,坤却留在了圣地之中办事,如今已是许久未见。

    二人皆是行礼,潋月顺着坤的视线后移,在越过自己的肩膀看向后方时笑道:“看什么呢?”

    坤蓦然回神道:“听说主人的蟒成蛟了。”

    还听说不仅变成了个小娃娃,还因为吞了很多天材地宝,嗖的一下就长大了。

    “你听谁说的?”潋月探出了手腕,露出了上面的小蛇叹道,“他非但没有长大,还变小了。”

    坤看着那小蛇瞪大了眼睛:“又变小了?主人不会是换了个吧?”

    “怎么可能,我叫他的名字他有反应的。”潋月笑道,“是吧,玄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小蛇随着主人的转身下楼应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那也太……他说话了?!”坤看向了一旁的乾道,“他刚才说话了对吧?”

    “你听错了。”乾跟上了潋月的背影,有个垫底的真的很不错。

    “不可能,他真的说话了。”坤跟了上去,在被乾示意噤声时闭了嘴。

    潋月下楼时巫弥早已在殿中等候,他非是站着,只是连坐着都是不耐的,英俊的眉眼中满是烦躁之意,而在看到他时便要起身:“国师,救我。”

    “你的手臂怎么了?”潋月看着他被重重丝绸包裹起来,比另外一只手臂看起来粗了不止一圈的手臂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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