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5章 白玉非菩提(11)-《为你情根深种[快穿]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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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出行时被捕兽夹夹到了,本就是两天就好,谁

    知那些巫实在废物,竟是连这点儿小伤都治不好。”巫弥神色中颇有些暴戾不耐之色,“国师你快帮我看看,我都快疼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将四周门户掩上,不要见风。”潋月安抚他坐下,蹲身在了他的面前,轻轻解着那丝绸道,“别动,怎么包了这么多层?”

    “实在是有味道。”巫弥见他近前,声音都软了几分,目光不住的落在他的身上,又难掩难堪之意,“让宫人来清理,他们总是笨手笨脚的弄得我很痛,还是得倚仗国师。”

    “弥还是孩子性情。”潋月低眉浅笑了一下,小心解着裹着的布,在其中泄出了气味时他的神色未动,巫弥却动了动手臂道,“你可会觉得难闻?”

    “自然不会,此乃巫的本分,月看的只是伤。”潋月安抚道,“你不必觉得有什么忌讳。”

    “唔……”巫弥安静了下来,配合他拆着裹着的丝绸,看着旁边清冷圣洁的人有些出神。

    这样的味道连他自己都觉得难忍,对方却没有任何的嫌弃。

    这样的人,若不是巫该有多好。

    最后一层丝绸取下,跟随来的宫人们纷纷低头屏息,乾坤二人皆是不动声色的将外息化为了内息。

    巫弥捏住了自己的鼻子,潋月打量着他几乎溃烂的手臂拧起了眉头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能治吗?”巫弥看着他的神情询问道。

    “其他的巫看了你的伤痕有说如何治吗?”潋月询问道。

    “说了,他们说要断臂,可我若失了手臂,岂不是同废人无异?”巫弥眉宇间划过戾气,“都是一群废物,根本不会给人看伤!”

    “弥,你的伤确实唯有断臂才能保命。”潋月叹了一口气道。

    “什么?!”巫弥震惊的看向他道,“为什么?你不是连王都能治好吗,这只是一条手臂。”

    “弥,若不断臂,会危及性命,全身溃烂而亡。”潋月看着他说道,“若没了命,留着手臂又有何用?”

    巫弥浑身震颤的看着他,又转眸看向了自己的手臂,神色已是爆裂阴郁:“我不信,定还有其他方法治好,不过是一条手臂,哪里会没了命!你骗我是不是?你们都骗我!都恨不得我死!”

    潋月看着他发疯似的丢着茶杯,起身让开了些许道:“月何须骗你,此事王子定要慎重考虑,先送王子回去休息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走!国师救我!我这般爱重你,你定然舍不得我失了这手臂,我疼的要死了。”巫弥说道。

    “弥,身体之事……”潋月的话未尽,侍从从外传言道,“国师,王的赠礼到了。”

    “先收起来吧。”潋月吩咐侍从退下,看向了面前的巫弥叹气,从袖中取出了一瓶药放在了他的面前道,“此药能止痛,一次一枚,你若下定决心了,望速来,此事不可拖。”

    巫弥几乎是忙不迭的拿过了那个药瓶,从其中倒出一枚就往嘴里送,潋月给他递了水让他吞服下去,让侍从将其送出了圣地。

    “真想挖了他那一对招子。”坤在人离开后话语中带了狠辣。

    “我都不气,你气什么?”潋月走到了窗边,打开了窗户道,“那味道真是难闻。”

    “主人辛苦。”乾说道。

    “他们那对兄弟还真不愧是亲兄弟,眼睛就往巫的身上瞄。”坤脸上的肌肉动了动道,“什么人都敢肖想,若日后要除了他,可否让属下动手?”

    “轮不到你。”乾说道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坤问道。

    “离的那样近,熏坏了吧?”潋月撩拨着腕上的小蛇笑道,“玄,你知道为什么吗?”

    “没有,

    他不会断臂。”宗阙说道。

    如果一直疼下去,他会断尾求生,但是偏偏面前的人给了他止疼的药,讳疾忌医之心就会让他一直拖延。

    而那种病最忌拖延,最开始或许只是挖一块肉,后来是断臂,再后来便是无药可医,即便是将半幅身体切了也无济于事。

    “玄真聪明,做为一条小蛇你已经胜过了人。”潋月笑道。

    坤倒是没生气,他就是好奇,忍不住的想要透过主人的身体张望一下那条蛇到底是怎么说话的。

    “你没被熏到,可有被他的伤口吓到?”潋月询问道。

    宗阙看了他一下应道:“嗯。”

    如果说没有,他还会想出别的招。

    “也不能太聪明。”潋月说道,“这样就会显得主人很笨,主人一生气,就会折腾你。”

    “一样的。”宗阙说道。

    他不生气的时候也一样爱玩。

    潋月捏了捏小蛇的尾巴笑道:“既然你都如此说了,那我便不客气了。”

    宗阙沉默了一下:“随你。”

    听起来很像摆烂。

    “你失宠了。”坤在后面跟乾嘀咕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他更方便保护主人。”乾说道。

    虽然刚开始会有失落感,但灵宠带来的安全感很足,足以应对各种情况,有他在,主人的心情也一直很好。

    至于争宠这种事,幼稚的人才会做。

    “我也想收个灵宠。”坤觉得好像有点好玩。

    “你不介意它觉得你笨可以收。”乾说道。

    坤:“……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潋月的治疗很有效,从王第二日送来赠礼便能够看出来。

    而在潋月隔了三日再去时,他已褪去了浑身的血痂,虽然身上还有一些细碎的伤痕,但那些不仔细看已经看不出来了。

    王一见面便朝着潋月行礼道:“多谢国师救命之恩!”

    “王不必行此大礼,此乃月份内之事。”潋月心中划过遗憾的味道,从袖中取出药瓶递了过去,“这个药一日服一粒,会让王的身上舒服些。”

    宫人连忙捧过,王看着那药瓶道:“国师,今日何时开始?”

    潋月略有迟疑道:“大将军可在?”

    “大将军就住在偏殿。”王开口道,“去请大将军出来,国师稍候。”

    他说是请,人出来的时候身旁却守了一众护卫,个个都带着刀。

    而那个原本神采奕奕的男人已经有了几分落拓之意。

    “呃……啊!!!”

    王的寝殿中再次传出了极为凄惨的痛呼声,却在那一声后转为了闷哼。

    一切结束,昏迷的男人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,浑身都被汗水浸透了,即使昏迷,浑身的肌肉也在隐隐抽搐着,随着王的一声令下被抬往了偏殿,潋月则轻轻叹了一口气,转身告退。

    他来去匆匆,并不在外逗留太久,世人皆知国师高洁,有一幅慈悲心肠,济世于天下。

    可王捻着那根被血色染红的丝线,看着他离开的背影,目光中却有些阴鸷:“你说他是真的不知道当年之事吗?”

    为首的宫人一时有些迟疑:“奴不知,只是国师侍奉的确尽心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他尽心,所以才会迟疑。”王看着自己恢复的手道,“连我都多年未寻到大巫,他却寻到了,世间真有如此巧合之事吗?”

    他是怀疑,可偏偏国师将他从非人的怪物重新变成了人,他若真知道当年之事,只需要说一句无能为力便

    可将他置于死地。

    可他没有,还救了他的命,躺在床上多日,心底阴霾的连自己看到自己都厌弃恶心,可对方却是担忧,月族之人当年行于天下,仁心济世,或许也是会遗传的。

    若非当年月族至死不从,也不至于弄到如今这个地步。

    “那王预备如何做?”为首的宫人问道。

    “国师对弥的手臂如何说的?”王问道。

    “国师说断臂才能保命。”为首的宫人说道,“可二王子似乎不愿。”

    “糊涂!”王拍了一下桌子道,“他难道真不想要命了?”

    “王息怒。”宫人说道。

    “罢了,他挨不住疼自会去的,你去打听一下,国师去找大巫是否还有其他原因。”王低声说道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宫人低头退下。

    王捻着那根丝线反复看着,有国师在,巫地最是尊贵,也自是风调雨顺,祥和之景,那一手医术和占卜之术自是能让整个王族心安,这诸多好处是他不断权衡的原因,但若对方发现了秘密,即便有天大的好处也留不得了。

    希望别走到那一步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王宫从外看来仍是一片巍峨高耸,尤其是国师回归,更是让百姓心安,便是闲时也会朝着那圣地的高塔拜上一拜,或祈风调雨顺,或祈阖家平安。

    但在宫城之内,巫厥收到了三条消息,一条是关于王的,王已能正常走出宫殿,身体看起来似乎并无异样,只是国师治病之时不许任何外人在场,透着股古怪。

    第二条则是关于巫弥的,巫厥反复看着,嗤笑了一声道:“还真是愚蠢。”

    “王位之上的人不能是残疾之身,不怪二王子舍不得。”传信的侍从说道。

    “但死了就什么都得不到了。”巫厥将那条消息点燃放进了一旁的盆中,在展开了第三条时眉心微蹙,连咳了数声。

    “王子,可是发生了重要的事?”侍从询问道。

    “咳咳咳……”巫厥咳嗽了几声,抬手道,“不是,是私事。”

    此事无关于王权和性命,只是私事,诵来王城了。

    他本人未必会暴露,可他带着灵鹿,就像是一个活的旗帜。

    那日之事他应该恨极了他,此时来到王城又是想做什么?

    “将此人拦下,动作别太大。”巫厥将消息递了过去道,“别让他进宫城。”

    不论有何变数,既然他自投罗网,那他就不可能放他离开。

    然侍从匆匆离开,却是未过多久匆匆而返道:“王子,属下办事不利,那巫骑着灵鹿太快,已是直接进了宫城!”

    巫厥从床上蓦然坐起,一时气息不顺,连咳了数声:“什么?!”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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